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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岑袖倒是不曾发觉半分奇怪,她福身行了礼,目光却忍不住往岑骆舟脸上打量。
她的这位大哥,何时竟同荀钰有过交情了?今日同处一室饮茶,看来交情还不浅……
茶室内一时安静无声,岑骆舟隐晦地瞥了眼对面依然坐得端正的青年,愈发觉得这岑黛与他有几分猫腻。
岑黛临着窗边站立,无意转过头,却瞥见了一道熟悉身影,登时眸光一亮:“表哥?”
她立刻扬起了笑脸,同岑骆舟道了告辞,快步出了气氛怪异的茶室。身后岑袖眯眼看了看岑骆舟,娇怯地笑了笑,也追着出去了。
一出了东来茶馆,岑黛立刻吐了一口浊气。
鼻翼间的淡薄竹香已经完全消散,她睁大了双眼,拢在大袖里的手仍在不住地发着抖。
荀钰荀钰……
她忘不了前世璟帝舅舅入殓前的模样:双眼不甘心地睁大,脸色灰黑嘴唇泛乌……用的是最痛苦的毒药,手段阴狠得令人发指。
那还是在擦去了面上污血之后的模样,却仍旧恐怖得骇人,再不见半分平日里肃穆威严的模样。
前世荀钰毒害先帝的蛛丝马迹被全部探查出来,种种证据直指那位手握大权的青年首辅。
岑黛咬了咬下唇。
待她那样好的舅舅啊。
她攥紧了袖中双手,下一刻却又突然松开,提了裙摆往方才在雅间内看到的方向行去。
“表兄!”
杨承君穿着一身普通锦衣,身后不远不近地跟了四个布衣侍卫,一见岑黛靠近忙抬步向前。
杨承君有些诧异:“宓阳?”挥手让四人后退。
他上前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,牵着她到了对街一无人处,这才温和道:“宓阳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岑黛眨眨眼睛:“在府里读书太闷了,便同家中姐姐出来透透气。”
杨承君扬眉,笑道:“既然宓阳如此用功地读书了,那老师留下来的那些书你可都看了?”
听他提及学业,岑黛面上笑意更多了几分,软软回道:“都过了一遍眼了,虽不曾全部读透,但想来应该可以通过老师的考教。”
杨承君点点头,笑着提醒:“明日可就要开始上课了,宓阳切莫掉以轻心。”
岑黛点点头,刚准备应声,却听身后有人唤她。
“五妹妹!”岑袖小跑上前,脸色显露出几朵红霞,朝着杨承君福身行礼,小声道:“臣女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杨承君面上的笑意淡了些许,点头示意:“微服出行,不必多礼。”
岑黛眨眨眼:“话说回来,表兄今个儿怎么想着出宫了?”
杨承君揉揉她的小脑袋:“办些事,现在事情办完了,便准备回宫。”他顿了顿,问:“宓阳何时归家,可要表兄送你?”
不待岑黛开口,那厢岑袖却急急忙忙出声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话刚出口便后悔了。
岑袖咬了咬牙。方才她因见杨承君亲疏有别的样子而心生不忿,这才一时脑热截了话头……
果不其然,杨承君立时就皱了皱眉,见岑黛面色无异便道:“走罢。”
茶馆二楼雅间内。
岑骆舟坐回荀钰对面,抬眸问他:“你与我那五妹妹……”
荀钰面色不变,垂眸饮茶:“只去年冬日在宫门前见过一次。”
岑骆舟轻轻皱眉,僵着脸,斟酌着又道了一句:“可她似乎并不欢喜看到你。”
何止。荀钰心说。
他搁下茶盏,音色始终淡然:“我看得见。”
“她如何并不重要,倒是你……以往并不曾见你对家中同辈上心,这不过只隔了月余的时间,你竟是改性子了。”荀钰搁下茶盏,转眼瞥向窗外街边的几人,神色镇定,提醒:
“加上上回落水的那一回,你已经救了她两次。”
岑骆舟眸子微沉,垂头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荀钰直直盯着他看了片刻,而后转过眼,继续望向窗外街边的岑黛一行人:“你那五妹妹同太子走得倒是愈发近了,那一位若是有什么图谋,这段时间应当会露出些许马脚。”
听他提及了正事,岑骆舟立刻肃了脸色,沉声道:“荀兄放心,回去我便准备一应事宜。”
“对了,你前一阵子托人问我要了一枚镇纸。”荀钰突然凝眉望向他:“究竟是作何用处?”
岑骆舟顿了顿,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:“我自己用了。”
荀钰直直看着他:“你若是自己要用,可不会同我说什么‘要枚贵重的’,随意拣一枚便是。那时我只道你是想要送给你那伯父或是左都御史,便选了那一块。可今日见到那位宓阳郡主,才看出了几分不妥。”
荀钰难得地皱眉:“你今日一口一个五妹妹,喊得倒是流利,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……你莫不是把那块镇纸给那宓阳